Drink Up Me Hearties【盾冬锤基虫绿，佣兵商人海盗及非人类物种出没】
10【没打架的一章】
“So, he could die.”Thor看向Frigga和Odin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Frigga和Odin看向了彼此，一时间都有些茫然，又格外醒悟。
Thor清了清嗓子继续说：“就像妈妈你说的，I will die ‘for’ him，那是不是意味着如果我不在那里，死的就会是他了？”
“这……这不能这样片面地解释。”Frigga从没这样解读过这句预言。她凝视着Thor认真的眼眸，那片蓝色中的坚定让她触动。
“如果真是这样呢？”Thor皱着眉深呼吸，“Which is more serious, my death, or his?”
一个普通人的死亡，和海神的死亡，相比起来，究竟哪个会造成更严重的后果？答案显而易见。
Thor走到Frigga面前蹲下，晴空下海洋一般的蓝眼睛直直望着她：“妈妈，如果你想的话，你本可以一直瞒着我的，可是你现在告诉我了，你已经做好打算要让我去找他了不是吗？”
“……谁又逃得过宿命？”Frigga抬手抚上儿子的脸颊，就仿佛在这一刻她才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儿子已经长得这么大了，眼神中的怅然没有褪去，“在Loki出现在这个家的大门前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没人逃得掉。”那时她已经克制不住露出痛心的表情，她知道她最终会失去自己的孩子。
大海，一起始于大海，又将终于大海。宿命中的死亡究竟是怎样他们都不知道，如果能躲避的话为什么不呢？他们也只想做一对平凡甚至自私的父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平安地度过一生。
“但我有种感觉——”Thor捧着Frigga的手，面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带着莫名的自信，看向自己的父母，“我会回来的，我不会抛下你们的，母亲，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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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真问奇塔瑞的袭击让Loki觉得最烦的一点是什么，他会说——Green Goblin居然必须靠岸修缮了？这得让他在这灯红酒绿的海盗岛屿上耽误多少时间？
和Osborn家族盘踞的达克岛不同，以Hardy家族为中心的塔图岛沿袭了复古的海盗传统，不管入不入流的家伙都可以在塔图岛上夺得自己的一席之地。Green Goblin的海盗们在岛上显得有些趾高气昂，毕竟他们可是帝王的手下。Loki也没什么别的选择，只能跟着Harry去了岛上最大的酒馆Black Cat，但这不意味着他堂堂主神之尊会想要和一堆海盗挤在空气混浊的大厅里闻着廉价啤酒的味道。
现在他站在空无一人的二楼平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楼下在油灯下喝着酒唱着歌时而和平共处时而大打出手的海盗们。海神的罗盘在他手里闪着盈盈蓝光，神族法力正在修复着他的身体。难得的，他放任自己露出疲惫的神情。
他需要更快地到达北寒之地，他不能在那之前就死去。
“在我死以前你都不会死，放心好了。”Thor的声音忽然在他身后响起，他转过身去就看到Thor一脸没心没肺的灿烂笑容正朝着他走过来。
Loki忽然有些语塞。Frigga，如果Thor死在大海，为他而死，Frigga要怎么办？Frigga难道真的做好了准备要牺牲Thor吗？“……你就这么肯定你是替我抵了一命吗？”
“这个比较带有英雄气概。”Thor走到Loki身边，就好像这一切都没什么大不了。
“你到底明不明白这件事情的严重性？”Loki很想说Thor是个疯子，他为什么能那么坦然？去北寒之地的事情可以不危险，但因为预言，Thor从大海生还的几率几乎为零，为什么他能那么坦然？
但Thor没有回答Loki的问题，他抬头看了看还算晴朗的夜空，缓缓开了口：“Loki，你是神灵我是人类，你为什么要在意我的死活？对你来讲，我不该就是个‘终有一死’的凡人吗，就好像，像蝼蚁。”
在Loki还没有来得及回答的时候Thor就接着说了：“好吧，你要告诉我，因为我是Frigga的儿子啊，妈妈又是你的挚友之类的，对吗？真的吗，Loki？真的就因为我是妈妈的儿子吗？”Thor朝着Loki挑了挑眉，黑暗中蔚蓝的眼睛闪耀如星。
“Loki，也许我比你认为的更了解你。”Thor朝后靠在扶手上，“我有这种感觉。”
海神在原地顿了足足好几拍才冷哼了一声：“自作多情。”
“Come on.”Thor心里再没有那种难受的感觉了，他直直看着Loki变成幽绿色的眼眸，露出一个释怀的笑容，“谁愿意随随便便去死啊，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平安回去见我爸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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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盘交还给了海神，Bucky没有办法维持人类的模样，只能逗留在塔图岛的海港。夜空中有些闪亮的星星，但还是岛上酒馆的通明灯火更耀眼。他在海水中来回了两圈，再抬头的时候看到Steve拿着晚餐走到了码头尽头，Bucky露出一个笑容，极快地靠近了Steve。
“抱歉，我不确定，你能不能吃这些。”Steve将手中的盘子递到Bucky眼前，Bucky看着那块还冒着热气的黑漆漆的肉排有点迟疑，撑起来坐在码头上，拿过了另一个装着炸鱼和烤马铃薯条的盘子。
他用手指戳了戳烤马铃薯条，试探性地拿了一根尝了尝，眼眸中闪过光彩，看上去很满意地继续吃起来。Steve和Bucky肩并肩坐着，看着Bucky莫名松了一口气。Bucky应该心情挺好，蓝色的鱼尾有节奏地拍打着水面。海风温和地吹着，在码头还能听见不远处酒馆的喧哗声。
“Hey, Bucky…”Steve踌躇了一下才迟疑地开了口，“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Bucky转过头来，灰蓝色的眼眸认真地注视着Steve：“嗯？”
“……你为什么，那时候会挑战死神？”Steve不确定这样的问题算不算冒犯，态度格外诚恳。
Bucky捏着烤马铃薯条的手停在了半空，他目光闪了闪，最终长出了一口气才说着：“是为了要脱离海德拉才这样的。”
“脱离海德拉？”Steve有些惊讶，“你是海德拉的成员吗？”这完全不像啊。
“Schmidt说如果我能交出死神的镰刀，他就放我自由。可我怎么可能胜过死神夺取镰刀？”Bucky没有详细回答Steve的问题，继续吃着晚餐，“可是拿到海神的罗盘，那是我唯一的胜算了。”
Bucky说得平静，Steve却有些惶恐：“然后你就去挑战死神了吗？那如果你失败了呢，就这么，死去了呢？”
“那就，只能那样了吧。”Bucky耸了耸肩，看上去很无所谓的样子。
Steve沉默了，Bucky自然察觉到Steve的情绪变化，只是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想他才说：“所以被流放深海的时候我没觉得很不好或是怎样，毕竟我还活着，还可以避开海德拉……”
“Please.”Bucky的话被Steve打断了，金发男人注视着Bucky的眼神格外认真，“永远不要觉得自己的性命不重要。”
Steve的手就撑在Bucky的背后，他们俩过于靠近了，Bucky甚至觉得他能从Steve的眼睛中看到星空的倒影。Bucky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微凉的海风和海浪一起一阵一阵地靠近他们，整个夜晚都安静下来了，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足一掌。
这时，巨大的暗影从他们上空掠过，Bucky警觉地抬起头来，看着龙族快速消失的影子，Steve也看向了天空，等黑龙飞过，两人的距离又恢复了正常，Bucky埋头飞快地吃着马铃薯，Steve在内心叹了一口气，默默拿起了一旁自己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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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空稀薄的空气让Harry觉得心跳有些加快，他抱着Peter稳住自己，云在他身侧优雅地后退着。他拍了拍Peter的后颈，示意他下降，黑龙会意地越飞越低，最终停留在了塔图岛较偏远的山坡上。
Peter温顺地伏在地面上，但背上的Harry没有动作，他抬起头来发出低鸣，Harry只是动了动圈住他的手臂，手指从他颈间的鳞甲上轻轻抚过。
他很想用自己的声音问一问Harry现在在想什么，但是他开口也不过是龙族的鸣叫声。他呼出一口气，龙族高温的呼吸碰到微凉的空气形成白色的雾气。这时Harry坐起来，从他背上滑下去，沉寂地坐在了草地上。Peter没有办法说话，只能单纯地脑袋凑近Harry，试探性地伸出细长的舌头舔了舔Harry的脸颊。
“Maybe we should try another way.”Harry抬手抱住了Peter的脑袋，Peter能敏锐地察觉到Harry有些颤抖，他不知道是因为微凉的天气还是激荡的情绪。
Harry开始后悔同海神的交易了，虽然海神的罗盘看上去唾手可得，可他能感觉到不对劲，就像是他知道平静的海面下藏着一场汹涌的海啸。海神招来的麻烦已经远远超过他带来的价值，海神可能不死，但他不过是个凡人，随时可能轻易丧命。如果他死了，Peter要怎么办？
Peter的脸颊贴着Harry。年轻的海盗帝王在思考着要如何对付如今的局面，但他只希望Harry能开心起来，就好像多年前他们还在达克岛的时候，生活平凡却祥和，虽然他知道那不是Harry可以一辈子保留的平静，海盗帝王之子注定会踏上Green Goblin，站在所有海盗之前，成为人世间的海神。
这也许是他的错。他早就察觉到了身体的细小变化，但他从没想过这会是个严重的问题，直到午夜惊醒，那种撕裂一般的疼痛蔓延到全身，他看着自己的手变成了黑色的爪子，惊恐中他逃走了，可是他又能逃到哪里去，他到那时为止的人生几乎都和Harry重叠，于是他躲在储物间里，想着等到有人发现他的时候，也许就到了他的死期。而比起死亡，让Harry亲眼看着他变成一头怪物更让他难过，就像他可以干脆杀死自己。
但是没有，即使海盗们对于他的存在心生忌惮想要处决他，Harry仍然站在他身侧，甚至比预期更早继承了海盗帝王的名号。Harry做得非常好，没有人再质疑他了，可是Peter也知道，Harry没有放弃过要让他恢复人类模样的想法，越是好地完成了任务，他越有立场去找寻使Peter复原的方法。
Peter张开双翼又收拢来将Harry圈住，从海面吹来的冷风被他阻挡。他知道无论怎样，他都将永远停留在Harry身侧。
陪伴你，无论天堂或是地狱。
===TBC===
有关后文的彩蛋(○｀ 3′○)
黑糖：你觉得有什么事情能严重到海神不继续往目的地去了而是和一群人类在外面瞎跑？
果果：……他到了成都想吃串串……
黑糖：……请不要这么自我带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