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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ink Up Me Hearties【盾冬锤基虫绿,佣兵商人海盗及非人类物种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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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Cliche】

梦魇审判——Peter盘旋在上空打量着对方。他实在想不到这人会是谁,他的脑海中一遍一遍地细数着成长过程中遇到的每一个人,可都没有谁和这人差不多,也许是惊鸿一瞥后就擦肩而过的人所以他根本想不起来?可如果是那样的人又怎么可能成为他的梦魇?不过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他只要知道他得杀掉对方就可以了,他得通过审判,才能回到Harry的身边。

 

可是对方仿佛很熟悉他的招数,几乎只是微微一个侧身就可以避开他毫不留情的龙焰袭击,人类之躯敏捷地踏到每一个他攻击的死角,让他从心里隐隐升起一种不安的感觉。不过是区区人类,他怎么可能胜不了?

 

龙焰猛烈地朝着人类喷发,而人类却是在屏障上借力闪避,几乎是飞身起来朝着Peter攻击。Peter不免震惊,意识到自己真的是轻敌了,当即转向避开。他从没想过人类也可以这么强大的,虽然也见过像Steve Rogers或者Thor Odinson那样战斗力强大的人类,但总的来讲,他还是觉得人类比起其他种族来讲太过脆弱。

 

那么眼前这个人究竟是谁?谁是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梦魇?他悬停在半空中,忽然有了新的想法。他也许该先知道这个人是谁——

 

猛地转向避开了人类充满了力量的攻击后Peter没有以龙焰回击,他的爪子挥向人类,企图揭开对方的兜帽。龙族不仅对火有着强大的掌控力,对风的控制力也相当不错,人类虽然避开了他的直接袭击,还是被龙翼和龙爪带起的风扬了扬兜帽。但人类闪避及时,在兜帽被揭开以前就重新轻巧地落在了地面上。他停在纤细的放射状链接桥上,目光由半空的Peter移向外围的Harry。

 

他要做什么!?Peter判断不了对方是否会伤害到Harry,急忙俯冲下来几乎毫无章法地袭击人类,人类胜在灵巧,闪避到了中心区域。等到Peter下一次攻击的时候他没有完全闪避了,由着锐利的龙爪勾住了兜帽,下一刻那碍事的兜帽便被撕裂来开,那瞬间Peter就看到了对方一头有些凌乱的棕色短发。

 

————

 

Harry只觉得呼吸跳过了一拍——站在审判中的人,分明是Peter Parker自己。那是许久未见的人类模样的Peter,棕色的短发不服帖地支棱着,只是那双向来温和的棕色眼眸中充斥着一些暴虐的情绪。

 

“Himself?”Loki不自觉地轻笑了一声,“他的梦魇,是他自己。”

 

“Why is he afraid of himself?”Harry低声问着自己。难道因为Peter知道自己拥有龙族的血液,总有一天会变成所谓的“怪物”?——毕竟Peter自己是如此介怀。

 

盘旋在上空的Peter同样震惊了,他怎么会想到他今生的梦魇,竟然会是他自己?

 

站在正中的Parker目光一直停留在Peter庞大的身躯上,随后露出了一个嘲讽的表情:“你一定在想为什么你自己的梦魇会是你自己?”

 

为什么?Peter极速地思考着。竟然是他自己,他有这么害怕他自己吗?害怕身为龙族的自己?畏惧龙族的力量?担心这最终会在他和Harry之间划出一道无法跨越的沟壑?

 

“你还是不明白……”Parker仿佛能听到Peter正在想什么,轻蔑地轻笑了起来。

 

难道不对吗?那又是为什么?Peter没察觉到自己感受到了压迫性的气场,越飞越高想要远离Parker。

 

“Because you are a coward!”Parker大笑起来,朝着越来越远的Peter大喊,“You are afraid of me because you think I'm too weak to protect Harry!”

 

“What?!”Harry觉得自己的心脏就像是被紧捏了一下,他抬头望着Peter,目光又回到站在前方的Parker。这全都是,因为他吗?

 

“Interesting…”Loki挑了挑眉,没能料到这样的进展。那条小龙,不是畏惧龙族的自己,而是厌弃人类的自我吗?

 

“You are afraid that you are too weak to have the right to stand by his side.”Parker神态狂妄,毫不留情地揭穿自我最深处的思量,“You are afraid, so it is you who want to be a dragon!”

 

不是的!我没有想要成为一条龙!Peter狂啸起来,俯冲下来想要撕碎这该死的幻影。

 

Parker料准了Peter的每一个动作,由着Peter绝望一般地不断进攻都伤不了他分毫:“You want to be a dragon to get power, to become strong, and to ensure your position near Harry!”

 

“你一直是个懦弱的人,从来不认可自己作为人类的力量,哪怕在刚才也是这么想的。你只不过一直在掩盖自己的真实想法罢了!”Parker同样了解Peter的每一个弱点,而要击中目前思维混乱的Peter完全是易如反掌。

 

“是你自己,选择了要成为一条龙……”Parker勒住了Peter的脖子,凑近了Peter的耳边,“你的血液听到了你的愿望从而成全了你……”

 

Peter的意识在茫然中回到了数年前的达克岛上,那些海盗们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不信任,看向Harry的眼神尊敬不足轻蔑有余。他恨那样的感觉,更恨那样的自己——如果他可以更强大一些,如果他可以保护Harry,如果,如果他的存在可以成为一种威慑……他无法控制自己不要这么想,然后他的每寸骨血都开始剧痛,直到那个夜晚,惨白的月色之下,身为龙族的自己取代了身为人类的自己。

 

是他自己,选择了要成为一条龙——他愿意成为新一任海盗帝王的表征和记号,他要让全海域内的海盗都臣服在Harry Osborn的统治之下!

 

意识回到了Peter的脑海,龙啸震耳欲聋,Parker一时间有些抵不住Peter的反抗松开他跃回了地面,眼看着Peter越飞越高,就像是要从天顶飞出死神神迹。

 

他是人类,他是龙族,他是Harry Osborn的Peter Parker!究竟是何种模样又有什么关系!潜藏在他脑海中恐惧正在土崩瓦解,他必须要赢,他必须回去,Harry还在那里——

 

飞到最高,Peter没有再挥动龙翼,然后他开始下坠,直直地朝着Parker落下去。Parker眼睁睁地看着Peter离他越来越近,准备在最后关头闪避开去,可Peter忽然张开双翼降速悬停在了空中,那瞬间猛烈的龙焰直朝着Parker袭来,攻击范围已经包括了整个圆台,让他根本无处可逃。可Parker直站在原地,完全没有闪避的动作,微微低下头露出了笑容,下一刻就完全被龙焰吞没。

 

————

 

龙焰褪去,原地已经没有了Parker的身影。Harry手撑着屏障,还是不能再多靠近分毫。他抬头看着悬停在半空中的Peter,泛着暗红光彩的黑龙就像是被禁锢在了原位一般没有任何动作。

 

“他赢了吗?”Harry觉得Peter分明是赢了,可是他们还是被隔在外围,究竟什么时候才算完?他忍不住地问着Natasha。

 

可是Natasha也不是很清楚。梦魇已经消失了,那么Peter的审判就应该已经成功了,为什么一切没有恢复原状?

 

这时候,龙族身上的鳞片就像是飞扬的雪花一样从他身上剥离,庞大的龙族身躯渐渐消失了,半空中慢慢显露出了人类模样的Peter,他正看着Harry,最终扬起了一个解脱一般的虚弱笑容。

 

他可以选择成为龙,也可以选择变回人,从始至终决定权都掌握在他自己手中。而他现在就该回到……

 

Harry看着Peter恢复到了人类的模样,突如其来的惊喜填满了他的心扉,可是他还来不及笑起来,就看到Peter闭上了双眼,无力地朝下坠落。那下方正是通向冥界的万丈深渊,而Peter已经失去了意识,直直地坠了下去,消失在了Harry眼前。

 

“Peter!...”整个大殿都回荡着Harry绝望的呼唤声。

 

===TBC===

 

思考了好久如何在没有罗盘的情况下让小虫变回人类,最后还是决定开挂_(:зゝ∠)_不过第四章变龙之前提到过小虫心里的弯弯绕嘿嘿(*/ω╲*)

心情的转换是否是:“艾玛变回来了!”——“卧槽怎么掉了!”ヽ(✿゚▽゚)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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